ImLocked

树犹如此

《坑王的自我修养》

  恭喜翻开绝密档案2.0

  共六篇,涉及文野、p3、罗小黑、undertale,按时间排序吧,有点长,可以自己选感兴趣的跳着看(反正近期内都不会填)




  1.[文豪野犬]血源诅咒

  这半年前写的,那时候只狼都还没出,写着写着没梗了,也小众,就不搞了

  

  [1]

  来自世界的恶意,让我抱着一盒名为“血源诅咒”的游戏碟穿越了。

  所谓血源,在头铁,在技术,在无能暴怒,在一次次怒摔手柄后重新拾起的屈辱。对于我而言,它是我游戏史是top1硬核的游戏,也是数百万不知死活、企图挑战的菜鸡玩家的噩梦。

 

  我曾经说过,这个世界上,要是论头铁,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。

 

  [2]

  凡是在打索X独占的游戏前,必定要有游戏机,并且还要有钱,这是举世公认的真理。

 

  太宰治就这样一个又拥有PX4,又有钱的男人。可惜他跟我屁关系没有,起码在那时没有。但既然我抱着这张垫桌角许久的游戏碟来到这个世界,证明它跟我的穿越必然有什么联系,我必须要从中得到一些线索。

 

  我一直在横滨的街头游荡到夜晚,对着它一个头两个大,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让想我继续打血源,还是想让我体验一下无能为力的感觉。虽然说后者已经包含在前者里面了。反正我今天是没有任何办法,只能等明天了。

 

  ——Anyway, tomorrow is another day.

 

  怀抱着斯嘉丽精神的我,在当天夜晚死于横滨街头的黑帮乱战中。

 

  [3]

  当我脱离了那种仿佛全身都被燃烧的感觉后,睁开眼睛,发现我又站在了横滨街头,手里拿着一盒血源诅咒。

 

  ……草。抄袭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是要负版权费的。

  但是人家男主角开场就遇到了真爱,而我呢,我只有一盒屁用没有的血源诅咒。

 

  我对着天竖了个中指,抱着一股不信命的怒气,手持血源,在路人奇怪的眼神下往江边飞奔而去。

  我相信一定有什么线索是提醒我破这个局的,第一是这张血源游戏碟,第二,毫无疑问,是我所经历过的死亡。

 

  我在江边的公园里往口袋塞了很多石头,找了个隐蔽的位置,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。冰冷的江水进入我的呼吸道后变成燎原的火,石头和命运带着我下沉,我努力感受着死亡给你带来的线索,在极致痛苦的意识模糊之际居然想到的居然是:吓到了来江边玩的老人小孩怎么办?

 

  [4]

  颓废的我盘腿坐在街边,屁股下垫着的是那盘血源诅咒。

 

  大失败。

  就算是自杀,我也没有得到任何提示。

 

  就在这个令人绝望的关头,一把令人更加绝望的摇滚乐在不远处响了起来。此摇滚简直在入耳的前一秒就透露着“狂野”二字,再细听一会后我只觉得我的耳朵都要被他的Rock N'Roll给搞成Rest In Peace。

 

  我实在是受不了,抄起袖子,过去砸场子。

 

  ——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,在我跟这个非主流黄毛对骂同台PK的时候,竟然还有路人往他的电子吉他盒里面放钱。最后是我借着他的吉他,在横滨街头表演了一天,最后赚到了5000円。

 

  于是我拿着钱抄着游戏蝶往游戏中心跑,以1000円两个钟的价格在开放式的游戏厅里租到了一台PX4.。我立马推进蝶,看着那个熟悉的暗黑系画面,流下了抖M的泪水。

 

  “欸呀,这是什么游戏?看起来要死好多次,感觉很有趣呢~”

 

  [5]

  很多年后,我在家坐在游戏机前,总会想起太宰治打血源打得笑着捏碎了手柄那个遥远的下午。


  死亡。死亡。死亡。

 

  我微笑着对他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缓缓倒下。

  “赛低。”

 

  他的笑容绷住,我在那一瞬间,仿佛听到了他脑子里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线断掉的声音。




  2.[文野]水晶玫瑰2.0

  曾经写过的那个恶龙芥川的续篇,写一半不想写了


  我被一条龙捉走了。

 

  虽然说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震惊的事情——人类被更为强大的兽人所囚禁是一件极为普遍的事情——更何况这还是一条成年的黑龙。它长长的龙吻上覆盖着黑曜石般闪闪发光的鳞片,全身浓重的黑色从龙翼两侧满满转淡,到了翅膀尖端的黑刺附近已经变成了光泽暗淡的灰色鳞片了。这也佐证了他并不是一条很健康的龙。

  但尽管龙鳞的颜色看起来再暗淡,它的坚硬程度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挡下燧发枪的子弹就是了。

 

  黑龙此时静静蜷缩在这个洞穴的一角,修长有力的前爪交叉,锐利的龙爪静静地安放在不会伤害到我的一侧,居然让我感受到了点彬彬有礼的错觉。它翅膀收拢,头搭在爪子上,整个身体与同样弯曲起的粗长的尾巴几乎形成一个包围圈,而我就被放在了这个包围圈中间。

  龙巨大的头颅此时就在我的面前,连带着它放大好几倍的、尖锐的犄角,静静地横放在我的面前。我伸出手去摸了摸,还是跟以前一样冰冷光滑的触感。而它还在安静地沉眠着,伴随着每次悠长的呼吸,龙的吐息都会微微打在我的脸上。

 

  虽然说我是被抓走的——好吧——但未尝不是有点自己的私心。我在这个人类几乎灭绝的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安身之处,去往坎拿大路的武装侦探社也只不过是因为收养我的兽人的遗愿。在这段旅途的末尾,被我雇佣的龙把我带走且藏起来了。我没有反抗。因为我有点模模糊糊的预感,说不定,这条龙也可以给我一个去处。

  去处是有了。一个黑暗潮湿的洞穴,还有一条天天沉睡的龙。在起初那段时间这里真的只有一个洞穴。可能是我看着它的眼神震惊得过于明显,它哼哼唧唧了一两声,第二天就带回来了巨量的金币,以及混杂在金币堆中的属于人类体型的华服。

 

  它趴在金币堆上,可能是看着我无动于衷地模样,它焦灼似地甩着尾巴,然后把最漂亮的那堆宝石和衣服都扒到我面前。我被巨量的财宝淹没,差点忍不住就动用法力拉自己出去时,它才终于把我叼了出来。

 

  它咬着我衣服的后领,轻轻地把我放在另外一边,继续用斗大的黑色竖瞳盯着我看。

 

  我迟疑地顺着它头颅上的鳞片摸两把:“……谢谢?”

 

  它可疑地移开了视线,又悠悠甩了甩尾巴,才心满意足地把我连带着宝物扒拉到它侧着躺的身体底下去,然后把头轻轻地搭在我的腿上,不动了。它每天都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飞出去,没过多久我也会醒——因为我发现它又把我给埋了,还顺带把我堆到了巢穴的最深处,门口还布置着肉眼可见的电力魔法装置,在半空中静静地闪着黑色的暗光。

 

  【“别想跑。”】

  这种威胁溢于行动之外。

 

  我其实也没想跑。龙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早,有时身上带着伤口,而大多时候是给我带来名为“礼物”的东西。礼物或许是几朵当季盛开地正好的花,也可能是珍贵的法师心得手抄,漂亮的宝石,甚至还有无花果的果实。

 

  但随着秋季的消逝,温度降低,龙不出门了。它开始沉睡,睡到一半模模糊糊间突然乍醒,睁眼看到我还盘腿坐在它的圈出来的范围内才又闭上眼睛,又把我往它肚皮下面拱。




  3.[undertale]雪人之约

  写到一半发现自己写歪了。

  

   我的Frisk对战斗一窍不通。就算是塞给她一把五十米的大刀,她也只会木着一张脸,小声的惊呼一声“哇哦”,之后毫无作为。

  但无攻击性这种温柔品质对一个懵懂年幼,且来到充满怪物的陌生世界的小孩来说并不是件什么好事。Frisk曾经想一直呆在Toriel的城堡里,从阳台俯视整个地底世界,或者是偷溜去她的卧室,偷看她笔记上乱起八糟的冷笑话。

 

  但时间过了没几天,Frisk就觉得她得回家。

 

  在她说服了Toriel离开城堡后,她发现自己在一片雪地上。城堡通向地底世界的小路两边有长长一排枯黑杉树,雪堆积在树干上,被大风吹过时会“吧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路上遇到了一个……一架……一具!一具骷髅架子。

 

  他用奇怪的坚硬东西抵住她的后背,语气故意放缓:“你最好不要回头。”

 

  这是个新鲜的恶作剧。而Frisk面对着那个名为Sans的矮圆骷髅,很想伸手摸摸它的脑袋,但是这样面对一个陌生人……呃,单指陌生。对一个陌生的人来说很不礼貌。于是Frisk保持着一张紧张导致的冷脸,憋了半天,说出一句:“早上好,骷髅Sans。”

 

  Sans喉咙颤动的骨骼居然发出了笑声:“现在已经是下午了,懒小孩。”

 

  后来遇到了Sans的哥哥——好像是叫Par什么,或许是Pupy,总之她没记住。但当在暂时告别了那两兄弟后,她又走了一段路,遇上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分岔路口。在这段路上她遇到了一两个脾气奇怪的怪物,在数次交谈无果后,Frisk决定开溜。

 

  顺着路牌往北走,她遇到了一个河边的雪人。

 

  “嘿!嘿!”雪人微微摇晃着手里的树枝,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招呼她:“小孩,过来一下。”

 

  雪人有个梦想,他想要走遍天涯海角。但他没有腿,他也不想动,他说他跟一个小孩打赌,他会在这里一直看守着河流,直到水流停歇、结冰。

  但他又说这条河流从不结冰。

 

  于是他请求:“我给一片雪给你,你可以带着他走遍天涯海角吗?”

 

  天涯有多远?海角有多远?雪人回答不上来,他知道的只有这条一望无际的河流。雪人手上的树枝又动了动,指着河流的尽头,懒懒地回答:“反正就是天涯海角。”

 

  Frisk接过了那片雪花。

 

  那么走到天涯海角,就可以回家了吗?Frisk蹲在河流边跟雪人一起望着那条冰冷的河流。她好奇地伸手,沾了沾河水,发现有点刺骨的冷。她跟雪人聊天,从地面的世界聊到Toriel,从骷髅兄弟聊到了那些行为有些奇怪的怪物。

 

  “在来这条路上,你有遇到一个路牌吗?隔壁有个箱子那个。”

 

  Frisk点头。

 

  雪人叼着胡萝卜:“就用那个,把Sans的脑袋砍下来。”

 

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“开玩笑的!”雪人说,“怪物大多数都很奇怪,无论是脾气还是性格。但只要让它们喜欢上你,那就不成问题了。”

 

  “那我要怎么做?”Frisk有点迟疑:“要跟他们调情吗?”

 

  “如果你做得到的话。”

 

  Frisk用湿润的掌心拍平雪人身上蓬松的新雪:“我觉得很难。”等到把那点凹陷拍平之后,她又继续说:“好了,你现在看起来跟之前一样好看。雪人先生。”

 

  雪人:“……你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。”

 

  “如果是的话,那也是雪人先生教的。”她说,“我会把雪块带到天涯海角,到时候我会回来把他还给你。我们还是这里见,是吗?”

 

  “…………你这是天生的吧。”

 

  告别雪人之后是一段崭新的征程。Sowndin的旅馆老板会免费让她睡上一小会,杂货店老板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意外地话多。

 



  4.[p3/p5]ultimate?.?

  算是来自作者的剧透吧…… 


  

  时间被定住,这里像是被强行按下暂停键的某一瞬间,连失帧的模糊人影也没有任何改变。我抱着结城理,感觉到不到重量,感觉不到呼吸,感觉不到心跳。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色彩,唯一看得见的,就是他微微发亮的眼睛。

  我不知道我是否对他说过,他的眼睛像漂亮的玻璃珠,我很喜欢。

 

  “不要哭。”但他却突然这样对我说,“你哭的话,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哭的。”

 

  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。

 

  “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你身边……”

  我沉默了一会,用力握住他的手,只要握紧就好了,只要这样——只要这样,他就不会离开我,他就会留在我的身边。

  但这终归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。结城理安静地笑着,眼神看向我,视线涣散而又专注。无论我多么用力,他都像是一把沙子,无法挽留,无法握住。

 

  我感觉到他在我指间流逝。汹涌澎拜而复杂的情感像巨浪一样将我淹没,我在失去的绝望中溺水,在痛苦中声嘶力竭。但我留不住他,就像我留不住一只蝴蝶。

 

  “——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你的身边!!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认识你!告诉我啊!结城理!!!”

 

  我控制不住朝他哭喊。

 

  “告诉我!!” 

  “……告诉我啊。求求你。”

 

  没有人能够告诉我答案。他还是那样安静地笑着,等我说不出话了,才伸手摸向我的脸颊。充斥泪水的视线中,他的面孔也格外模糊。他无声地张开嘴,似乎在跟我说些什么。

 

  【……】

 

  “你明明是个胆小鬼。”我颓然地松开手。“连碰触幸福都怕会受伤,因为害怕失去而宁愿选择不曾得到……但你真倒霉。受伤也好,痛苦也好,你最后一个都跑不了。只是为什么,为什么偏偏是你。我希望你可以当一辈子胆小鬼,我来给你活下去的勇气,我来拽着你往前走。要是世界末日,我们就抱在一起殉情。要是活到六十岁,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挑假牙……”

 

  他抿起了嘴,手上不禁微微用力,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
 

  “这样不好吗?你明明,明明也是想要活下来,想要跟大家一起在天台看樱花……一年,两年,三年。看完樱花之后大家都会回到各自的路上,来年再度相聚。这样不好吗?我可以陪着你,一辈子陪着你,你再也不会感受到孤独……但为什么偏偏是你。”

 

  “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……”

 

  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是在问他,还是在问那所谓的命运。

 

  结城理微弱地笑,终于流下了眼泪。

 

  我轻轻地按着他抚摸着我脸颊的手,俯下身,以额头抵住他的额头,喃喃自语道:“……我究竟是为了什么,才会来到你的身边。”

 

  生理盐水混杂的气味总让我回想起海边的夏天,我顺着螃蟹和脚印,在沙滩的尽头发现蹲在砾石堆上观察螃蟹的结城理。我问他能这样看多久,他回答道:

 

  “可以很久吧……大概。”

 

  【……】

  【对不起】←

  【闭上眼睛。】

 

  但是夏天结束了。

 



  5.[罗小黑战记]殊途(无限线) 

  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脑完就是写完


  

  风息露出一抹笑容。上挑的嘴角露出三分疏狂,三分冷漠,三分讥讽,问:“你是对拒绝你的无限仍抱有希望,还是对已经放弃你的会馆仍抱有希望?”

 

 渡厄打量了风息两眼,转过眼,神色恹恹:“就算你可以独木成林,但我也不想跟一棵树混。”

 

  “我开始好奇你眼中的我了。”

 

  渡厄看着他,一字一句:“非生非死,非正非邪。”

 

  风息却道:“你很久之前,也曾这样说过。”

 

  -

 

  “太上鼎炉经三千年风雨,生一妖。木妖抚之,至开灵智而后弃。遇执法者无限,入龙兴会馆,得名渡厄。时年九十又二,误杀一凡人,遂逐之。”

 

  “——到底是太上忘情,还是太上无情?”

  “你可想好了。”

 

  渡厄最后还是拒绝了那个名为风息的男人。之后兜兜转转,又回到了人类妖怪两头不沾边的境地。他最后也是只留下了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,就离开了。渡厄仔细回味着那句“误杀一凡人”,竟然弄不清说的是不是自己。

  但无论是与不是,现在都不是她能作主的了。

 

  她靠在矮胡同的墙边坐,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现在又有哪里可以去。抱着膝盖看水洼里面浮现的日月,她忽然想到妖精是很难被杀死的。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年代,妖怪的死法也就那么一种:自杀。但大道生万物,妖精又是其中最为接近大道的一种,随便死是死不了的。

  渡厄试着引火自焚,但无奈本体是鼎炉,御灵修的也是火,丝毫不怕火。那就试试水。她把自己沉入河流里,又不得已浮了起来,只能在上岸时顶着一众人类的尖叫往自己口袋里塞石头,最后才得偿所愿地躺在了这条河流满室淤泥的底部。

 

  ……但妖怪不需要呼吸。

  她就躺在河底发呆,不知春秋,不问时间。等到迷迷糊糊被人拉起来的时候,她第一反应是:那群人类可没有报警吧?

 

  实际上还真是警察。

 

  渡厄被逮去了派出所,披着毯子接受了警察阿姨时常两个钟的劝导。明明全身都是冰的,她脑子现在倒是好使了起来:假如——假如所有人听到那个消息。就算无限听到了那个消息,他也不会信。起码在问过她之前,无限都不会信。

  那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?

 

  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什么都半桶水,倒是什么抑郁症抑郁起来一个赛一个厉害,哎呦我真的是……唉小妹?小妹?登记一下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  寒光峰八万台阶。三个月。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

  “哎你姓什么总说一说吧?”登记的阿姨颇为头疼,但还是只能耐下心:“妹子,你监护人呢?”

 

  就在这时,派出所玻璃门被推开。

  门口站着位容貌清俊,道家修士打扮的男人。他举止从容,双手负于身后,一眼一寒霜,冷冷地看了过来。

 

  “在下无限。正是她的监护人。”

 

  阿姨一时摸不着头脑:“那是你爹?”

 

  渡厄才慢吞吞地开口,说出了第一句话:“是我师父。”

 

  警察阿姨笔一掉,露出了一脸“你这家子邪/教入脑没救了”的表情。

 

  手续不怎么用办理,只是无限和渡厄两个人乖乖在警察局听了一下午训,最后才被放走。渡厄一时间搞不明白无限的想法,只好控制步速走在他身后,想着要是这样尴尬下去,还不如开溜。

 

  在她停下脚步的下一秒。无限出声:“给我站住。”

 

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他回过头,这时渡厄才发现他皱紧了眉,罕见地情绪外露。

 

  “你最近跑哪里去了。”

 

  连问人都是用肯定句。渡厄在心里默默这样想,没开口回答。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 

  “为什么想要躲在水底?”

 

  夜晚路灯把身影拉长,像是一条枯木。沉默许久,渡厄微微动了动手指,往后退了两步,却猝不及防地被迎面飞来的金属块被牵制在身后的墙上。

 

  渡厄单手被控,也不挣扎,只是静静地盯着无限看。她叹了口气:“松开,我不是想跑。”

 

  无限与她对视,却充耳不闻她的请求。眉宇坚毅,眼含魄气,只是抿起嘴,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有点委屈。

 

  ——他在委屈什么?渡厄一时间有点头大,被耍的人是自己,被诬陷的人也是自己,被太上忘情的也是自己。怎么这个人就先委屈起来了?

 

  “是风息的计。”他沉默了很久,这样说:“那个被会馆重点关注的危险对象。他看中了你预感的能力,想要挑拨会馆与你的关系,想把你招进麾下。”

 

  渡厄点头:“我知道。他来找过我了。”

 

  无限神色一怔,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大口气:“你拒绝了。”

 

  “我没兴趣为一棵将来的树工作。”

 

  “你是天生预感系,没有人可以骗过你的眼睛。”他问,“你早就知道了,是吗?”

 

  渡厄叹了口气,脸色在昏暗的光下显得模糊不清,她说:“知道得太晚了,师父。”

  “我是真心实意,为你爬寒光峰八万台阶的。”

 

  “我需要确保你在他们找不到的地方。”无限停顿了一会,静静说道:“抱歉。”

 

  执法者向来强势,示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。

 

  “说到底,其实还是不信任。是因为我太弱了吗?”渡厄露出一抹苦笑:“要是你一开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件事,我也不用吃这么多心伤的苦头了。”

  “师父。你的一番好意可把我害惨了。你看,我又失去了会馆,我又失去了家。”

 

  无限在黑夜中矗立许久,像是一座孤岛中不动的灯塔。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,长发微微摇晃,打下了半边暗色的阴影,显得他神色沉郁,半点都不像是之前那个因为海妖作乱影响渔民,而把东海海妖全锤了个遍那个风光霁月的仙长。

 

  “……风息,曾经收养过你。”他底下声,“他曾对你有养育之恩。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对上,才出此下策。对不起,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
 

  渡厄这才有点惊讶:“养育之恩吗?为什么我不知道?”

 

  “……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我存了私心,没有告诉你。”

 

  每当无限移开视线,就证明发生了点他心虚的事情。有时可能是迷路,有时是做了顿能把人送进医院洗胃的黑暗料理,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心需,渡厄居然也不清楚。

 

  不清楚就算了。也不想清楚。

  看着无限的脸,渡厄陷入了极端混乱的沉思中。有时她在命运的重影里看到了一只瘦弱的猫蹲在他的肩头,又看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而怒吼。视线模糊,思绪漂移,她突然间回想起了十几年前,无限牵着她的手,带她去看大海与大船的那个傍晚。

 

  暴雨微灯,深海巨轮。

 

  “无限。”她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。她已经很久没喊过他的名字了。

 

  “我不怪你。”渡厄说,“我想去海的尽头看一看。接下来……”

 

  无限不解:“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。你的通缉令取消,会馆还是你的家,何必——”




  6.[文豪野犬]侦探狂想曲

  原定计划是多世界侦探大杂烩,文野爱伦坡江户川乱步、神夏福尔摩斯,尼罗河上的惨案波洛,漫长的告别马洛。新鲜的,前几天才刚开,写了开头觉得自己没有逼数,于是就……


  

 迫于某种不可告人的需求,我在白鲸战之后,打算去寻求来自北美洲的异能者、大名鼎鼎的侦探小说家爱伦·坡的帮助。

 

  但在得到这种高手帮助之前,一般都要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什么的。现在摆放在我面前最大的难题,首当其冲的最大难关,就是:我该怎么进入爱伦坡那栋独立大别墅里。这可真的是个史诗级难题,我蹲在他那刻着精美浮雕的大门前犯起了愁

 

  死宅一般是几个月都不出一次门的,因此我也不能一直在门口蹲到他出门。或许可以撬开窗口进去,但可能会被当成入室抢劫的敌方成员——毕竟我们前不久才打过架,还劫持了他的宠物来当人质(?)。或许可以通过下水道……但无论如何都会变成擅闯民宅的情况!我十分苦恼。

 

  但我没有蹲很久,那扇花里胡哨的门一点一点拉开,冒出了爱伦坡那一头小卷发。我跟他对视了两分钟,沉默无言。最后我在他默默地关上门前时及时地卡住了门,顺利成章地从正门,潜入了我的目的地。

  ……啊。好像不能算潜入吧。

 

  “所以,你来找吾辈的目的是?”

 

  爱伦坡显然有好好学习日本人的待客之道,给我倒了一杯热茶。但他的语言就还是很直接了。

 

  我有些说不出口,吞吞吐吐:“我来找卡尔……”

 

  本来还在沙发上悠闲舔爪子的浣熊惊觉到了点危险,立马连滚带爬地滚到爱伦坡身后。

 

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尴尬的沉默又持续了一会。爱伦坡手里托着茶杯,慢吞吞地开口:“你在吾辈家门前面蹲了三个钟,不会就是想……”

 

  我正色接过他的话:“想见你一面。”

 

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我发现他手上的力度加大,紧紧抓着杯身,向来苍白的手指骨甚至有点微微发青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觉得他的手甚至有点在发抖,我觉得我又吓到他的。于是我只好继续硬着头皮,把我的请求公之于世。

 

  我把茶杯放到桌子上,站起身来用力弯腰:“拜托了坡先生!请教会我如何成为一个侦探吧!!!”

 

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?”



  ——《坑王的自我修养》暂时完结——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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