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犹如此
我直接发颠。艾尔登法环同人,发狂之舌阿尔佩利希x女褪。
因为压根没剧情所以性格设定全靠脑补,非常奇怪。雷慎点,善用拉黑。
背景为远古黄金树时代,荷莱露刚成为初始王,一切都还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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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觉自己被盯上的那天是在宁姆格福的海上小岛。那里有一座废墟般的小龙飨教堂,月光洒满海面,我在断壁残垣上安静地望月亮。
对比交界地的三个太阳,月亮实在庞大得多。一轮寒冷的残月静静停留在黄金树旁,无数云翳涌动,月的光辉在海面上陈铺出一条路,仿佛跟着光线一直走就能够达到海的尽头。我尝试过,最后掉进海里面窒息而死,后来再也没有下过海。
受赐者也会有烦恼。我们的带领者荷莱路四处讨伐征战,成为战争最大的赢家,现已于王城罗德尔登上王座,改名葛孚雷。艾尔登之王,一个头衔,一个赐福,一个枷锁。王定居在王城中,我们被赐予了艾尔登法环金色的祝福,从此永生且青春永驻。
在征战结束后我没有选择加入王的军队,反而在大陆上游荡。
时间对受赐者而言没有任何意义,我们不会衰老,也不会死亡,这是神的恩赐,也是神的诅咒。
海浪声和月光让我的内心得到安宁,我慢慢闭上了眼睛。黄金树的叶子落在我脸上,仿佛是雨在落下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,一股突如其来的危险预感攫住我的心神。我睁开眼,海和月亮没有丝毫变化,但视野内多了一个陌生的魔法师,正坐在断崖上看向海边的月亮。
陌生人着一身邪恶美丽的魔法师袍,袍上镶嵌的金纹和红色辉石在黑夜中熠熠生辉,我知道那是什么,由活祭、惨死的人的灵魂制作而成的魔法石。这是个异端魔法师。
在魔法尖顶软帽和法师袍领子的间隙,一缕银色的长发散落出来,比月光还要耀眼。
“……在这里可看不见星星。观星者。”我对他说,“如果你想要从星空研究魔法,我建议你到利耶尼亚湖或者雪山去。”
他没有说话,侧过头,魔法帽微微抬起,露出一双透红色的眼眸。
他有一张堪称秀气的脸,下巴窄细,嘴唇苍白,如果不是眉宇间那股阴郁残暴之气,会令人误认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。
“你再说话,”他语气充满威胁,“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。”
……好凶。
在交界地,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,魔法是这样,植物是这样,人也是这样。
这里是难寻的安宁地,我不想再与人为敌,于是选择乖乖闭上嘴,等他离开。很快,他站了起来,但是走的方向却是我这边。黑色的法师袍在夜风中晃动,红色辉石像是流淌的血液,几乎是在瞬间他就冲到我面前。
一把寒冷的镰刀抵着喉咙,压住我的起身,罪人杖上萦绕着寒冷的冰雾。他右手握镰刀,左手持罪人杖,忽然间朝我发难。
“我好像也没有说话。”我双手举过肩膀,以表自己的无辜。
他却也没有杀我,只是盯着我看了许久。他的表情和眼神像是想要说些什么,最后只是收刀,走人,但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。那双有如辉石般纯净透彻的红色眼眸,充斥满冷酷、残忍,还有与我如出一辙的孤寂。
我想问你也是一个人吗?
但是没有问出口。
离开宁姆格福后我从神授塔下的断桥前往利耶尼亚,走走停停,路过阴森险峻的史东威尔,于一片豁然开朗中抵达利耶尼亚的湖泽。
不得不说我非常讨厌潮湿阴暗的地方,特别是常年水雾缭绕、充满虾子和奇奇怪怪的生物的水泽。但是雷亚卢卡利亚矗立在这片湖的中间,我只能涉水而过。
黑暗、恐惧、死亡……卡利亚女王以诸多途径,阻止人们前往她的国度。
这地方怪物和鬼魂横行,湖泽中常年出没的大虾会冷不丁给我一剪子,追着我跑半个小时,天色刚黑,我拐角就遇上落地的死亡仪式鸟。命在乱逛的时候交代了好几条,我也不想找什么魔法学院了,就沿着悬崖一直走,在湖的东边远远地看见一座漫步灵庙,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灵庙像一只巨大的敲钟乌龟。
路过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然后我被敲钟乌龟一脚踩死了。
……什么破地方啊!
在赐福点死而复生的我终于恼羞成怒,提起刀往仪式鸟的方向跑,正准备一雪前耻,忽然听见了鸟的叫声,好像是有人在笑。
抬起头一看,发现凸起的巨石块上坐着一个黑色的影子。宽大的黑色法师袍,绣金色魔纹,血红的辉石点缀。是上次那个在悬崖边上遇见的异端魔法师。
他开口就带着点嘲讽的意味:“你就不能死得不那么好笑吗?”
我知道是他在一路跟着我。
“你就不能不盯着我看吗。”
他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真的很难忍得住,我发现他又在笑。他一边笑一边残忍地说:“我好想摸摸你的尸体,你冰冷的手,还有脸颊。”
我给了他一发月影居合。
没有瞄准,只甩到他脚下的石头。
冰雾从他身前弥漫,冻结了他脚下的水泽。他从石块上跳下,悄无声息地落地,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决斗礼。
“我知道死亡仪式鸟在哪里。”他说,“你想要我跟你一起去剿灭它吗?”
我给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口袋:“我的卢恩全掉光了,给不了你什么报酬。”
“你在担心这个吗?我已经帮你全捡回来了。”他给我看了看他的口袋,然后顿了顿,补充道,“没有要还给你的意思,只是告诉你一声。”
我的居合又在蠢蠢欲动。
最后我们还是一起剿灭了那只死亡仪式鸟。他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,像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的时间,但是我没有开口问。
死亡仪式鸟轰然倒地,他对战利品没什么兴趣,又恢复了见面之初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,只是嘴巴依旧毒辣嘲讽。我还没道谢,他就已经抢先开口。
“不用谢,只是看着你死在这里太晦气。”
没有怪物的利耶尼亚湖景色很美。黄金树的落叶漂浮在水面中,澄澈的水泽倒映星河闪烁的夜空。大片的繁星有如银河,璀璨、闪亮、诡异,蕴藏了所有魔法师毕生追寻的答案。
怪物被清走,我得以有观光的余地。我沿着星河璀璨的方向走,发现隔壁依旧弥漫着结冰的雾气,法师的长靴踩在冰面上,一直跟在我身后。我转过头看他,发现他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
残忍,孤寂,像是野兽在注视猎物,也像是无家可归的异乡人注视着火堆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问他。
“……我可没打算告诉你。”他古怪地盯着我看,不情不愿地回答,“但是你可以叫我阿尔佩利希。”
好别扭的回答。
我想了想,问:“阿尔佩利希,你是想要跟我一起旅行吗?”
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龙一样恼怒,低声反驳:“谁要跟你一起旅行了?”
“那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“我只是恰好要往这边走。”
我警惕地问:“你不会是还要等我死了之后捡我的钱吧?”
“不稀罕你那点东西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“……”他踌躇了一会,回答道,“我想要你的血液。”
“那你要和我决斗吗?”
“你不在我的名单上。”他矛盾地说,“而且,也不是很想要你的血液。”
我不知道这种异端魔法师脑子里在想什么。
也不想知道。
我继续往前走,他没有再跟上来。
穿过利耶尼亚湖,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上山崖的地方。山崖之上有一座教堂,里面住着一只大乌龟神父,他说他的名字是米利耶。看起来很和善,但我总心疑他会一脚把我踩死,米利耶说不会,要是这样的话他还要到泉水赎罪,神是不允许他杀生的。
当晚我在教堂过夜。
教堂外面是一片墓地,埋葬着惨死的人,怨气从地底传到地面,有人的手指点过墓碑,碑石上缠绕上一层又一层的荆棘,地上渗透出一个红色的名字。
他是有罪的。
阿尔佩利希对着红色的灵魂行礼,然后迅速落下镰刀,飞舞的刀锋在空中划过肉眼看不清的刀痕。迅捷、优雅、充满杀气。很多时候,我都在想,他那个夸张的礼到底是出于尊敬,还是出于不屑和嘲讽。
红灵消散,他身上仍带着没有消散的杀气,镰刀上的血迹滴落,一路延伸到教堂内。
双异常状态,出血和冰冻,剑舞,真是个pvp里的畜生……现在阿尔佩利希走进了教堂。镰刀黑袍,像个不折不扣的死神。
带血的镰刀再次压住了我的起身,法杖蓄起荆棘的辉石力量,几乎把我手腕刺穿。阿尔佩利希表情冷冷淡淡,跟第一次见面一样莫名其妙,眼神显得有些可怜。这次,他开口说话了。
他说:“要不要一位实力高超的观星师跟你一起走。”
他又说:“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这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。
交界地有神,祭祀和神职者可以从虔诚信仰中取得力量,神掌控一切,凡事皆有定。死亡有命定,幸存有命定,爱也有命定。
我没有拒绝他。
……可能是因为此刻压在我脖子上的镰刀,还有他那副敢拒绝就杀了你的样子让我感受到了命定。
也可能是因为交界地实在太过孤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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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火山,去了雪山。
火山的弥漫刺鼻的气体,天空被层层黑雾遮蔽,不见天日。阿尔佩利希走在悬崖与悬崖之间的独木桥上,威胁我再走这么慢就割断连接桥梁的绳子。他是真的会动手。意识到这一点后,趁他还没到对岸之前,我先下手为强,主动从中间砍断了木桥的绳。
我们一起摔下了山崖,幸好坠落到一半抓住了剩余的木板和绳子,爬上去后阿尔佩利希操镰刀追着我打,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干,现在好了大家都出不去了。我说不是你先动手的吗!他气得帽子都歪了,拿着武器说要跟我讲道理。我肯定不跟他讲道理,吃上一段出血和剑舞我就已经死回家了。
于是我们在被孤立的火山中玩追赶游戏。我被他打得残血,他吃了我一发居合,竟然被打出了僵直。
我礼貌地问:“你的韧性是不是……”
打断我话的是一发大镰刀剑舞。
他最后用冰冻魔法抓住了我。他把我往一颗枯死的树上压,气喘吁吁,呼吸出来的气息比冰雾还要冷。他嚣张地问,我的韧性怎么了?我默不作声,只是在笑,放声大笑。巨大的浓烟和刺鼻的气体升起,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轰鸣,在此刻,格密尔火山喷发了。
岩浆落下。
灼烧的火焰从远处蔓延过来,这一死无法避免。
阿尔佩利希。阿尔佩利希,我喊他的名字。他的目不转睛的视线从喷发的火山中转移,落到我身上。灭顶之灾转瞬即至,他问我们要不要跑,我说再等等。然后我吻上了阿尔佩利希。
在这一吻中,岩浆兜头淋下。
冰和血的气味,我们在焚烧中一同死去。
从格密尔火山往东出发,一直走,可以去到王城罗德尔。
去往雪山的道路是密封的,在去雪山之前我们前往了一次设立在王城罗德尔圆桌厅堂。见到了白狼战鬼和大角。百智爵士俯身在书桌上,在那一堆永远看不完的书籍中汲取知识与智慧。
阿尔佩利希几乎忠诚地从叛律者刀下守护圆桌厅堂。
“你从他身上看见了什么?”我问百智。
“褪色。”百智爵士头也不抬,“我们终将有如黄金般褪色,这是女神定下的命运。”
“听起来有点残忍。”
“成功总是需要牺牲的。”
“哪怕牺牲品是你?”
“哪怕牺牲品是我。”百智爵士终于抬起头,神色天生带有一股疲倦。“你打扰到我看书了,女士。你想要去雪山可以绕过王城罗德尔东北方向的城墙,那里有通往雪山的密道,但在那之前,你需要获得洛德升降机的护符。”
得到想要的情报之后,我跟阿尔佩利希偷偷绕过守卫溜到雪山山脚,在山脚转了一圈,找不到除升降机以外其他上去的途径。我们也没打算求找什么护符。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王城,在交界地四处旅行。
途经长满鲜花、全是壶的村子,安宁的风车镇里满是被剥皮的人,地下永恒之城里虚假但璀璨的星空。
从地下希芙拉河一路前往诺克史黛拉,在地底遇见仿生泪滴,两个银色的滴液幻化成我们的身体,开始攻击我们。我和阿尔佩利希商量换着打,以发泄平时积攒的怨气。我打阿尔佩利希几乎是一发居合就能打一次僵直,处决了四五次,神清气爽,回头一看阿尔佩利希还在玩,跟我的仿生泪滴悠哉游哉地对打。
“我只是看你太蠢了,没忍心下手……”他先是对我的战斗力嗤之以鼻,然后发现我已经打完了,后知后觉,朝我大叫,“你怎么能狠下心杀这么快!”
“那是仿生泪滴!”
“也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,”他几乎是无理取闹,“你就是对我有怨气!”
后来再遇见仿生泪滴,我们依旧交换着打。这次我学到教训,并没有出手那么狠。阿尔佩利希模样的仿生泪滴有点笨,跑起来迟缓,看起来还有点可爱。在他被我打出僵直的时候,我没有处决,反而是摘下了他的魔法帽,摸了摸他那一头柔软顺滑的银色长发。
我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干了。但是对着本人总觉得很奇怪。
阿尔佩利希看到我这样做又生气了:“你宁愿摸仿生泪滴也不摸我是吧!”
然后一刀把自己的仿生泪滴给杀了,不愿意再跟我说话。
“……”
好像这样做也不对。
怎么样都没办法哄好。
他有一条阴狠毒辣的舌头,嘲弄人时舌灿莲花,沉默起来时也令人心惊。
不说话的时候,他身上那股残暴的气息愈加明显,使用荆棘魔法的时候毫无顾忌,怎么样出血多他就怎么伤害自己。
我伸手挡住他切腹的魔杖。手掌被贯穿,左手短时间内是拿不动刀了。我对他说可以用我的血,没必要这样子做。
他反唇相讥:“可我本来就是异端魔法师,为什么不能用?”
“因为会痛。”
他说:“原来你也会关心我。”
荆棘的魔法,鲜血的魔法,这些是主流魔法以外的流派。他们称之为异端,不过只是因为这是他们陌生的领域。
阿尔佩利希用我的血制造出一座荆棘牢笼,在这逼仄的空间中他靠近我,我竟然能够听到他的急促心跳。
永恒之城,地下三千尺,安静得几乎悄无声息。
荆棘上的血液,稀稀疏疏滴落到他的脸上。
“我会杀了你。”他说。手抬起我的脸,他苍白面容上带着一点动人心魄的血液。
“在见面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我会杀了你。”他低头吻了我。
比起说是吻,不如说是撕咬。咬出的伤口溢出鲜血,鲜血在口腔里凝聚成根枝、刺,再次把柔软的口腔穿刺得鲜血淋漓。
阿尔佩利希开始咳嗽,呕吐,吐出成滩成滩的鲜血,血沾红了他的嘴唇,他最后从血肉中吐出一枝带刺的玫瑰。荆棘轰然倒塌,他孤注一掷般抱着我哈哈大笑,说这就是我们的命运,连法师袍都被血液浸湿。
我清楚地意识到,从现在到往后余生,我再也无法忘记此刻的刺痛、以及面前的场景。
交界地波澜壮阔的山海,熠熠生辉的黄金树,成千上万年的孤寂和痛苦。
阿尔佩利希疯狂且病态的面容。
血中怒放的玫瑰。
冰冷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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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导之末,一切都在破碎。命定之死破碎,艾尔登法环破碎。
永恒女神玛丽卡说我们会被驱逐到交界地以外,落叶和海的尽头。
在那个寒冷彻骨的深冬他站在罗尔德王城城墙之上,古兰桑克斯的骸骨洒满白雪,破损的王城安静且沉寂,而他在眺望远处无尽落雪的高山。迎面吹来的风和雪灌入镶嵌红色辉石的法师袍,辉石晃动间像是流淌在半空中的鲜血。
法师尖顶软帽和衣领的缝隙间露出他苍白的嘴唇,银色的发。
苍白、诡异、绮丽,组成了异端魔法师的外貌。
我或许应该记得他的名字。
阿尔佩利希转过身回头看我,红色的眼眸掩盖在帽檐下,但我察觉到他的微笑。
玫瑰自他血流不止的胸膛长出。他双臂缠满象征着罪孽的荆棘,身上属于黄金树的引导和赐福黯淡无光,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我知道他快死了,他的生命即将枯萎,我们终将褪色。然后他将那枝玫瑰递给我。
“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罪孽和爱。”他说,“短暂的旅程,和永恒的痛苦。”
我说我不要。于是他捏住我的下巴,把花强硬地塞到我的嘴里。混杂着血的刺在我的口腔和食道划出一道又一道深刻的伤痕,由内散发出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、干呕,但是那枝玫瑰已经被我吞下,静静地躺在我的胃部,散发出诅咒和血液的芬芳。
他的血,他的罪,他的爱。
现在回想起来那段回忆,我仍记得那双惨白的手拂过流动的鲜血,从血液中拎出一枝湿漉漉的玫瑰。
作为一位离群的异端魔法师,他理应嗜血且疯狂,像幽灵一样徘徊在交界地。但是在那个宁姆格福小龙飨教堂的废墟上,月光洒满大海,他发现在断壁残垣上沉睡的我。我和他说这里可没有星星,他忽然拿出镰刀压住我的起身,罪人杖上萦绕着寒冷的冰雾,我没有反抗,因为我知道这是命运。他盯着我看许久,冷冷淡淡地发问,要不要一位观星师跟你一起走。
于是八千里同行,交界地如此广袤险峻,漫长的旅程以一个冰冷的吻作为终点。
阿尔佩利希最后作为圆桌刺客死在了无火祭祀场里,身穿罪人服,每一寸荆棘骨肉被灼烧得焦黑,银色的长发只剩下稀疏的灰烬。
而我被永恒女王驱赶出交界地,死在了远离王城罗德尔的故乡。
死亡来临前,永恒的孤独和寒冷逐渐远去。
黑暗和睡意在加重。
沉默安宁的良夜中,漫天都是永不坠落的繁星。这里没有黄金树、没有野兽、没有发狂的怪物,远处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。我知道那是谁。
他纤细的手指捏着沉重的法师帽,沉默地向我走来。
于是我也向他走去。